岁末腊月,津州古道上狂风怒号,鹅毛白雪中隐含锋利的冰碴冰片,在风中舞作凶兽,好像势要吞噬大地一般。
黑色马车冒着风雪连夜赶路,车把式身穿风大氅,头戴貂皮帽,尽管勉强保暖,但漫天暴雪还是沾得他眉毛胡子上都是冰渣,他似乎也受不得如此恶劣寒冬,随手抄起身旁的烧刀子,就着白毛风喝了一大口酒骂道:“就快要过年,这几个小娘们怎么非要在这个鬼天赶路,操他奶奶的也不知赶嫁人还是赶投胎。”
可惜在这种鬼哭神嚎的风雪天里,他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压根儿听不见。
车厢内被貂皮、棉被、绒毯铺垫的舒舒服服,三个年轻女侠将紫铜碳炉一点,虎皮套袖一揣,非但不觉寒冷,反而比在家还多了种奇异反差的舒适感觉。
这三位年轻女子均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绣剑门弟子,年纪最大的一个约莫二十二三,已婚少妇打扮,柳眉丹凤眼,秀鼻红樱唇,俊俏中透着精明伶俐,显得十分能说会道,她正是绣剑门第三弟子,芳名唤作任慧雪,未嫁前绰号花剑姝,寓意人美剑灵。
她身旁的那位姑娘要稍微小上三四岁的样子,瓜子脸蛋莹润如玉,眉目宛然如画,哪怕臃肿厚实的锦缎棉袄也难掩她香肩若削,腰如约素,一颦一笑也皆娇俏与优雅并重,却是任慧雪的五师妹,纪翩翩。
最后坐在她俩对面那位少女年龄更稚,差不多也就十五六,虽不如师姐貌美,但圆圆的俏脸,大大的眼睛十分可爱,正是平日最讨师父欢心的小弟子萧玉妙。
三人日前联手杀掉了奸淫掳掠、恶贯满盈的鬼头陀向冲,但此贼奸猾,下毒、陷阱、乔装手段层出不穷,杀他比预计的要慢上足足半个月,还差两天就是师尊四十大寿的日子,又赶上这冻死鬼的风雪,眼看就要耽搁了。
萧玉妙嘟个小嘴沮丧道:“处理个向冲都要这么久,回去后师父不会怪罪咱们姐儿三个吧?”
纪翩翩嘴角含笑道:“会啊会啊,到时我可得向师父告状,都怪小师妹在汉江府作弄洪武门的摩云手谭舒啸少侠,这才耽误了给您老人家祝寿的日子。”
萧玉妙立刻来了精神反唇相讥:“那到阐州时,铁如峰大侠主持赛龙舟大会时你不也嚷嚷要去吗。”
纪翩翩红脸道:“我那是慕名铁老英雄的侠名,瞻仰下武林前辈,和你可不一样,再说了,那不是最后也没去成吗!”
“嘻嘻,天龙枪,落星箭,多大名声啊,那个铁玄甲铁大少爷可不是老英雄吧?”
纪翩翩立刻转移视听:“三姐,这小师妹仗着师父偏向,越来越没大没小,你也不说说她。”
任慧雪笑道:“你俩可真够了,老大不小还和初出茅庐似的,咱们杀了作恶多端的鬼头陀,师父心中只会喜欢,绝不会怪罪咱们的。”
“三姐嫁人之后,连说话都老气了三分呢。”纪翩翩面目绝美,乍看之下很是高冷,实际性格却开朗烂漫,在同门之中人缘极好。
萧玉妙也起哄道:“杜公子……啊,不对,杜姐夫整天之乎者也的掉书袋,把咱们小辣椒花剑姝都给治理老实了。”
任慧雪终于恢复一点当闺女时的性子,伸手掐着小师妹的脸蛋儿道:“姐夫就姐夫,干嘛还加个姓,没规没矩的,看我收拾你个死丫头。”
三个女子一台戏,她们这三个漂亮女人,简直就像快乐的小母鸡一样叽叽喳喳,根本就停不了嘴。
“这几次下山,总也遇不见那些传闻中的少年英杰,他们不是满处乱窜的么?
为啥不让我见识见识,可如果都像谭舒啸那样蠢蠢的,不见也罢。”
纪翩翩道:“什么满处乱窜,那叫名满天下,不过武功再高也是一个脑袋两条腿,哪那么巧就让你遇到。”
“不乱窜又怎么满天下?六大圣地弟子无数,我看滥竽充数的绝对不少。”
任慧雪道:“近几年他们六大武学圣地的名气似乎更响亮了,单靠自吹自擂哪成?倒确实出得几个天才高手。”
萧玉妙举手道:“我知道我知道,有道是‘太极北皇甫,琅琊南太仙’,师父和大师姐都说这俩人武艺堪称登峰造极,乃是咱们正道的两大绝顶高手,以我看啊,多半言过其实,他俩才多大岁数?造诣能有师父深厚?”
纪翩翩也很是同意:“皇甫正道好像刚二十七八,已经是先天太极门太极殿之主,华太仙年纪更轻,他们可真是够可以了,让俩这么年轻的小子当六大圣地招牌,也不知羞。”
“你俩小妮子懂什么,五十年前剑神洛青凡和妖王莫翻云在北燕亘古冰原同归于尽,三年前因地震冰山坍塌,他俩的尸身以及随身神剑凤天舞和妖刀天魔红颜重现人间,引得无数正邪高手抢夺,牵扯数十门派,当时真是腥风血雨、死伤无数啊……”
说到这里,任慧雪忍不住打个寒颤,时隔多年兀自心有余悸。
纪翩翩安慰道:“但那时三姐不是也结识了杜绍南公子吗,这段儿姻缘也足够抵消那次大战不好的回忆了。”
萧玉妙道:“我记得师父讲过,当时好像是魔教一个少年拿到了天魔红颜刀,而那把凤天舞宝剑……就是被华太仙得到了,对吧?”
任慧雪点头道:“对,此子实有鬼神难测的本领,万千高手竟不能挡。”
纪翩翩疑惑道:“我知道那魔教少年就是梵天情,但他可是单挑极乐天禅寺的绝世猛人,没什么说的,华太仙凭什么能力压群雄?竟连跟他齐名的皇甫正道都没占到便宜。”
“当然是用剑了,难道靠嘴巴啊?”任慧雪想到当时和丈夫不打不相识,成婚后恩爱至今,不由得哈哈一笑,恢复了心情。
纪翩翩和萧玉妙齐声惊道:“用剑?!”
假如是群雄争霸,一个不起眼的少年凭借气运和头脑,或许有一丝机会在混乱中窃取神器,但听三姐的意思,华太仙居然是用剑光明正大的镇压全场,这得需要多强的武功?多大的气魄?!
纪翩翩喃喃自语:“这样逆天的人物,可比什么铁玄甲、杜绍南之类的强多了,好想看看长什么样子……”
“小花痴,嘟囔什么呢!”任慧雪玩笑地伸指戳中纪翩翩发育极好的挺翘酥胸上。
任慧雪一愣:咦?鼓鼓软软的,想不到曾经那个瘦瘦小小的五妹居然都长那么大啦,我这奶儿让绍南揉捏这么久,也似乎没这么大……“干嘛!”纪翩翩吓好大一跳,急忙一闪,嗔怒道:“你点人家胸干嘛?很疼的。”
任慧雪也知手重了点,心中微微歉然,嘴上却不示弱:“十几年一起洗澡搓背还少了么,至于叫那么大声吗?”
萧玉妙看着她俩,“咯咯咯”笑得像花儿一样。
这时忽然寒风扑面,一大股雪花卷进车厢,三人急忙用垫子遮住粉面,避免被风雪冻伤刮破。
车把式汉子拉开车窗小门大声道:“我说三位小姐,风雪实在太大了,要是再这么赶路的话,我不冻死,马儿也冻僵啦。”
萧玉妙怒道:“下午时候你足足讹我们十两银子,才答应连夜赶路到碧水湖绣剑门,怎么收了银子又反悔,信不信姑娘把你车给拆了!”
车把式哭丧脸道:“小姑奶奶,算我贪财还不成么,再跑下去我鼻子都得冻掉了,一家六口人等着张嘴吃饭,您就宽限个一宿,等风雪小一点儿我立马上路。”
萧玉妙嘴上厉害,其实和两个师姐都是心地极善良,不可能忍心看着人家冻死外头。
纪翩翩道:“那可怎么办,总不能在这大路边上停一宿吧,这附近有什么歇脚的客栈农舍没有?”
“这时候河道肯定冻个硬梆梆了,咱们过河,渡口码头那有个酒家,住的地方不敢说,有酒有肉有热汤,歇个脚总会没问题。”
“津陵渡”的酒旗在凄厉的白毛寒风中竦竦颤颤。
店内中间大炉子烧得正旺,炉膛周边温着一大圈酒壶和椒盐烧饼,另外酸菜、蒜泥、酱油、熟肉的香味在这寒冬暴雪中却是更加诱人心魄。
掌柜的老陈一口热乎乎的烧酒,一口蒜泥白切肉,正和对面的少年喝个不亦乐乎。
少年不过二十出点头,身段颀长而略瘦,相貌英俊十足,眉宇硬朗不失文秀,面目柔美又不失英气,气度恢弘却不带丝毫骄矜霸道,而且为人健谈爽朗,酒量尤其深厚,让人一见便很难不喜欢,他黄昏到店,一边搓手一边连干两大碗本地烧刀子,很自然的和掌柜的老陈还有伙计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
“来,干……小哥你这是准备上哪?至于冒这么大的风雪。”
少年道:“听说过了津州有一座锦瑟山庄,我就是要去那看看。”
“噗!”老陈一口酒喷了出来,绝非酒量不济,而是锦瑟山庄实在过于可怕,他低声道:“那鬼山庄的庄主叫海天一,年轻时是个大海盗,十几年前带着劫来的无数金银财宝建了此处,凶残暴戾远不能形容他的为人。”
少年正要细问,酒店大门忽然被人撞开,顿时寒风凛冽,暴雪狂涌,炉火都差点被吹灭,随后一男三女跌跌撞撞挤进店中。
伙计和另几个避雪的客人立刻去堵大门。
来人除了那贪财车夫,正是绣剑门的三位女侠。
萧玉妙高声道:“掌柜的,准备上房、好酒、好菜,姑娘们满意的话,自然少不了你们赏钱。”
老陈先对少年拱了拱手,才陪笑道:“哎呦对不住姑娘了,咱们这不是客栈,乃是给渡船商客们喝口酒的小店而已。”
纪翩翩四周打量一下,说道:“那几间不是客房?连张床铺都没有吗?”
老陈道:“那是在下和伙计们睡觉的地方,三位若是不嫌弃,我们几个在外边凑合一宿也成。”
纪翩翩忙摆手道:“不用了,我们在这炉子边上坐坐就行。”她一来是不好意思占人家自己的房间,二来也不想脱衣服钻那几个脏伙计的被窝,三来是肚子饿,炉子上的烧饼看起来挺好吃,四来是……那个年轻人长得还蛮好看。
三人找个地方坐下,立刻有小伙计拿来干净的碗筷杯子,又很讨好的替她们夹些五花三层的好肉来吃,车夫好像和掌柜的很熟稔,随便打个招呼就自己拿酒肉到房内吃喝去了。
纪翩翩她们女孩子不喜欢大白肉蘸酱油大蒜那么重的味道,只拿了几个烧饼,正小口吃着时,任慧雪忽然低声道:“你们看那年轻人的长剑。”
红鞘黑穗,凤尾图案,三尺六寸,正是神剑凤天舞的特征。
萧玉妙顾不得咀嚼嘴里的烧饼,和师姐咬耳朵道:“不会那么巧吧,难道他就是华太仙?怎地比想的还年轻?”
还没等回答,只见那少年一边喝酒一边用那把华美长剑去扒拉炉里的柴火。
任慧雪笑道:“看来是认错人了。”
纪翩翩略有失望,小声说:“多半是崇拜华太仙的小伙子,仿造了神兵,亏得长这般俊,也真没出息。”
萧玉妙道:“五姐竟盯着人家脸瞧,多半想嫁人了。”
纪翩翩啐道:“看我撕了你这死丫头的利嘴。”
任慧雪到底持重一些,安抚下两个师妹,将声音压得更低。
那少年已经喝了将近四斤白酒,依然面不改色,对老陈道:“不知海天一怎么个凶残法了?”
老陈叹气道:“这人生性好杀,喜食小儿脑髓,说是琼脂美味可助延年益寿,还特别喜欢拿活人喂他饲养的猛兽,说人的惨叫比音乐好听,远的不说,就前几天还掳去张猎户女儿,自己糟蹋完之后还不算,竟让几十属下将其轮奸至死,最后还砍下小姑娘脑袋挂到山庄门口,张猎户夫妇哭了两天赶去报官,结果还没到衙门就被海天一捉了去,扒光衣服在冰面上活活冻死,这些年也有不少武林高手去为民除害,但往往连面都见不着就被他手下结铜网阵乱刀分尸,还有……”
听着听着少年已勃然变色!
不过先开口的却是纪翩翩,厉声娇喝道:“如此禽兽不如的恶魔没王法管吗?”
老陈说话声音本小,但三女有武功在身,倒也听个清楚。
邻座一个年老酒客道:“如今天下大乱,皇上都不知道姓董姓高,这里又一年换八个县太爷,当官的连自己都快保不住了,谁有闲心管老百姓的死活。”
任慧雪奇道:“那大家为什么还住在这里,江北尽数归了高家,那里律法严明,百姓安居乐业,过了江肯定比这里强吧。”
少年道:“这里是津州百姓的家,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走的,而且沿路盗匪似蚁,很难活着走到江北。”
老陈也道:“是啊,这里至少有家、有活干、有吃的,还能凑合活着,等着一两年也许高家大军就能打到,希望到时过些年安稳日子。”
纪翩翩握紧佩剑悚然动容,她生长在名门望族,虽也习武行走江湖除魔卫道,但实不知百姓的愿望朴实卑微竟至如此,当下斩钉截铁地道:“我们姐妹三人乃碧水湖绣剑门弟子,虽是女流之辈,可师尊向来教导我们行侠仗义千万不可输了男儿汉,既然碰到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可不得不管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去会会那个海天一。”
少年击掌高声喝彩:“早就耳闻锦绣三尺剑,英雌素南心,这份侠骨丹心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三位姑娘可是素掌门的亲传弟子?”
纪翩翩点点头道:“正是家师,阁下莫非是武林同道中人?”
少年道:“在下华太仙。”
三女互望一眼,萧玉妙瞪大眼睛道:“啊!你就是琅琊剑楼那个华太仙……”
“小妹不得无礼!”任慧雪急忙阻止,如果这少年没在说谎,那他可就是武林极有身份的高手,绝不许胡言乱语失了礼数。
纪翩翩疑惑道:“你手里的可是凤天舞吗,怎么如此不知爱护自己的宝剑,烧坏烧脏多可惜。”
听着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轮到华太仙不明所以,他自问确实名冠天下,相貌出众,但好像也不至于让女孩子如此吃惊,他哪里知道好巧不巧一路上早被这三位女子分析了个通透。
“不用它我总不能用手去拢柴火。”刚一说完,他忽的起身将凤天舞用布条负在背后,在前胸打个活扣,端起一碗白酒一饮而尽,朗声道:“我这就去锦瑟山庄一趟,把那禽兽海天一的狗头取来,以祭奠枉死百姓的在天之灵!”
说罢开门负剑消失在暴雪黑夜中,紧接着一声豪迈长啸,回音逆着狂风袅袅不绝,可见内力之浑厚,人却已然远去。
纪翩翩见华太仙睥睨四方,出门一刻好像画中的凤凰一样骄傲神气,心中道:冲冠一怒,为民请命,如此侠肝义胆的少年英雄,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她外表柔弱秀丽,但生平最敬英雄,此刻被华太仙的气概激荡得热血上涌,扭身提起佩剑也冲了出去。
“五妹(五姐)你去哪?!”
不出片刻,马厩中嘶声嘹亮,纪翩翩已拔剑削断几人来时乘坐马车的缰绳,骑着马去追华太仙。
任慧雪和萧玉妙急得直跺脚,只能祈祷纪翩翩尽快赶上华太仙,千万莫要出现意外。
尽管马儿甚是雄健,但还是奔了好久才隐隐看到华太仙的背影,纪翩翩更增几分佩服:他徒步轻功快逾奔马,我若不快点反而会被他甩掉了。
她忍着风雪扑面的生疼,一震马鞭,加速才到华太仙身边,运劲一拽缰绳,咴咴一声长嘶,马儿前蹄腾空,好不威武。
“姑娘何事?”华太仙停下脚步,奇怪这个美貌少女怎会骑马追他。
被那亮若星辰的眼睛一看,纪翩翩粉颊发烧,幸亏有黑夜寒风遮掩,立刻拾掇心情道:“锦瑟山庄机关暗布,危机重重,大家武林同道,我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
华太仙笑道:“姑娘想助我?不是自吹法螺,出道以来那些刀山剑海、妖洞魔窟我也不记得闯过多少,区区一个老海盗大概还不能奈何我。”
纪翩翩正色道:“你瞧不起绣剑门是女流之辈吗?此去遥远,何必施展轻功浪费力气,上马来吧,让我送你一程。”
华太仙沉吟不语还在犹豫,纪翩翩伸出手来又道:“我一个姑娘家都不怕羞,你怕什么,今夜我们就去割了海天一的首级来下酒!”
十指纤纤,暗夜衬托下,原本比雪花更白的肌肤已经冻得泛红。
然而此刻终于被华太仙温暖火热的大手握住。
“好!”华太仙不再拘泥,展颜一笑,“有劳姑娘了。”
“我们走!”纪翩翩控住缰绳,扬鞭疾驰。
津州马种和北燕马类似,最适合冰面雪地奔驰,速度极快,可由于地势崎岖不平,沿途多有颠簸,华太仙稳如泰山,可随着伊人柔软青丝吹拂脸颊,秀背紧贴前胸,更要命的是双腿总是刮蹭纪翩翩饱满娇腴的香臀玉腿。
就算武功再高,侠心再烈,他也是年仅二十一岁的少年男子,和如此清丽仙女旖旎香艳的共乘一骑,实在难免起了反应,腹下火热不受控制地渐渐硬挺起来。
雪披荆棘,健马长嘶纵跃而过,华太仙顺着光滑的马鞍向前一挺,坚硬的阳物肉杵哪怕隔着层层布料,还是挤进了纪翩翩绵润丰隆的两团臀肉之间。
“不会被这姑娘当成淫贼吧?早知道不上这马了,不如施展轻功独自离去,方符合君子之道。”华太仙只觉棒首上传来的快美酥入脊髓,他深恐唐突佳人,几次想往后靠一靠,但那半圆蜜臀上的触感柔柔腻腻,温如云端,若即若离间舒爽至极,哪里舍得跃马离去?
“你的剑不是背着吗?松了的话再负好就是,别硌着我。”纪翩翩说话间本能地回手去推,掌心不偏不倚按在了那阳根龟首顶端,“这是什么?”
隔着布料不至握住,但素手细嫩,还是感觉的清清楚楚。
“啊!”少女惊天动地的尖叫声音居然穿透怪嚎寒风。
华太仙刚要捉住她的手搪塞几句下马,没想到纪翩翩忽然尖叫起来,而且缰绳脱手,身体失衡,就要摔下马去。
“小心!”华太仙不及细想,一手搂住纪翩翩腰肢,身体前倾,一手够起缰绳,运劲一拉。
马儿近乎人立而起!
少女脸红如血,以前在门派时她也曾因好奇偷偷问过大姐和三姐一点私密问题,猛然想起那根东西多半是男子胯下之物,今日头脑发热追逐过来已经不妥,刚又摸了人家那里……这般没羞,以后哪还有脸嫁人。
刚才走也就走了,若是现在走的话反而显得尴尬,华太仙低声道:“姑娘,还是我来骑马好了。”
“那你也得先放开我吧……”纪翩翩声若蚊呐。
几络汗湿的秀发粘在粉颈,更增添妩媚,华太仙正看得发呆,听罢连忙松手,二人无声的换了位置,继续赶路。
这回纪翩翩坐在后面,改成她大腿里侧软腴的嫩肉夹紧华太仙的腿股,此种风情又漾着另一番旖旎美妙。
风雪虽寒,可身后少女吐气如兰芬芳,胸前一对儿丰乳软腻娇翘,不断顶着后背,饶是华太仙号称琅琊剑楼百年一见的惊世奇才,此刻也是心猿意马难以自持。
不到半个时辰,臭名昭彰的锦瑟山庄已在眼前,狂风暴雪的映衬下显得杀气腾腾,尤其门口悬挂的一那颗冻得乌紫的少女头颅更让人触目惊心,乱发结冰,双目被雪覆盖,嘴巴却大大张开……依稀可见生前最后一刻是何等恐惧绝望。
纪翩翩忘了胸前酥麻和磨的有点儿湿意的腿心,看此头颅,顿觉痛心愤恨,她下马道:“我们是暗中潜伏进去,还是设法擒拿一个小卒套问机关布置?”
华太仙笑道:“那个……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我是素掌门第五弟子纪翩翩,你这人,哎,大敌当前,还如此随意,当心阴沟翻船。”
“翩翩姑娘你记住,在这个世上,邪绝不能胜正,要怕也得是贼人害怕。”
纪翩翩拔出长剑道:“有时候天道宁论,让恶人势大,我们也不能逞匹夫之……”
勇字还没出口,华太仙已运起内力,高声吼道:“海天一给我滚出来!”
声震四野,宛如霹雳雷震,纪翩翩不由耳鼓生疼,牙床发麻,连忙捂住耳朵。
华太仙随即凌空一掌猛击,劲风暴鸣,方圆两丈的雪花都被震得倒卷,山庄巨大的红漆木门,包括门面铜钉、门框合叶、狮子门环等金属装饰一同被轰的四分五裂。
“你……你……要正面杀进去?”纪翩翩吓得后退一步,这种劈空神掌闻所未闻,他既然能在亘古冰原夺得神剑,或许海天一还真不被他放在眼里。
华太仙缓步前行,走到惨死少女首级旁边,轻轻拭去她眼上白雪,双眸虽早已经灰败无光,他还是说道:“姑娘,请看清楚,今夜华某为你报仇雪恨,让海天一也受无边折磨而死。”
可不能被他瞧扁了,纪翩翩鼓足勇气脱去厚重外套,持剑走到了华太仙前面,凝神待敌。
“翩翩姑娘不怕了吗?”华太仙看着身前少女圆隆丰满的桃臀,联想自己适才竟在那里摩挲半晌,不由得再次怦然心动起来。
“怕是有点怕,但恶魔当道,不得不除。”
“好,姑娘果然英姿飒爽,但有我在,他们想伤你也很困难。”华太仙豪爽一笑,神情说不出的骄傲威风。
这时院中庄丁越聚越多,借着白雪照亮,看出每人神情都是凶悍凌厉,手握虎头钢刀,绝非寻常奴仆护院可比。
一个五十多岁的肥壮老者走到最前,只见他膀大腰圆满脸横肉,显然就是海天一,他待看清来者后不禁哑然失笑道:“呵哈哈,我还以为哪位高手拜庄,原来是两个小娃娃,嗯,不错不错,你这女娃娃还挺俊的,过来让我看清楚些。”
有庄丁起哄道:“庄主,那这男的怎么处置?”
“无礼打扰我和贵客吃酒,就直接剁剁喂狗吧,别忘剁碎些,否则碎骨头容易把狗儿们卡着。”
“哈哈,庄主放心,交给老周老吴,他俩最会干这差事,这小妞儿就让孙妈给扒光了洗干净,给您老暖被窝儿。”
“我先陪燕先生去了,办完事别忘收拾干净。”海天一很是满意,这个小女娃娃可比那个猎户女儿美多了,得多玩些天再赏给小的们。
“晓得了!”庄丁齐声高呼,凶残归凶残,这些人到底不是白痴,敢冒雪夜闯锦瑟山庄,多半武功不差,而且适才高呼声音甚至压过大风呼啸,可不能单打独斗以免吃亏。
单凭这些对话就能知道这伙人是如何凶悍绝伦,纪翩翩靠近华太仙,希望并肩对敌,替他多分担几人。
有三个庄丁配合多年,互望一眼示意后舞刀就上。
“咔嚓!”一声恐怖的碎骨巨响,一个矮胖汉子胸骨塌陷,倒在雪地上立时毙命。
另两人被血腥气激发兽性,竟无惧敌人鬼斧神工的拳头,挥刀再砍。
华太仙并未拔剑,跨步挥手间同样两招,分别打碎了二人头骨和咽喉。
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纪翩翩揉揉眼睛,哪怕再巧的拳法剑法她也不会如此震惊,可这个适才和自己骑马还略显窘迫脸红的少年居然无招无式,随手就格杀三人,她出身名门大派,知道这比表面看还要难得多。
其他庄丁知道来了硬点子,提刀一哄而上,怪叫声中倒也气势逼人。
华太仙一味冷笑,不动如山,等到有几人已经挥刀近在咫尺,他衣袖微动,蓦然拔剑!
剑刃与剑鞘清越的摩擦声还未散去,眼前数人已经钢刀折断,手捂咽喉栽倒在地,须臾之间,指缝内渗出的鲜血染红积雪,甚是凄艳。
领头的中年汉子大惊失色,他生平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剑法,过往那些所谓正道侠客和这少年一比,简直是无毛土鸡和彩羽凤凰的差别,他身手敏捷,急停急退,打算先寻庄主和那燕先生,再联手退敌。
没想到刚刚转身,一剑凌空飞来,将他心脏刺穿,余势不止,直将尸体带的飞起老远,插到几丈开外的石柱方才止歇。
丢弃兵器乃比武对敌的大忌,纪翩翩急忙挥剑冲入人群,想将自己的剑交给华太仙使用。
华太仙并未接剑,长臂揽过如玉伊人到己身后,双掌一合一分,罡劲带动狂风,打得漫天暴雪一片混芒,原本落手即融的雪花化作冰箭,瞬间将几十庄丁全部击穿,血混雪中,红红白白,冒着丝丝热气,场景极其骇人心魄。
几人侥幸未死,却已经吓得肝胆俱裂,他们见这少年英俊豪迈,少女娇艳清丽,恍惚间误认为是自己平生作恶多端,上天派来天神剑仙来惩罚自己。
华太仙手腕一翻,凤天舞被罡风吸附,自动跃回到他的手里,眼睛看也不看,直接插回背后剑鞘。
纪翩翩目瞪口呆,她曾见过师父素南心惩治恶霸,一度觉得普天之下也就司空黄泉以武圣之尊才能略胜师父半筹,今天见这华太仙三招两式连毙数十名身经百战的好手,这到底是何等卓绝的神功剑法才能办到?
华太仙对她一笑:“这等恶人平日不知干过多少灭绝人性的案子,比南疆魔道还要凶蛮,可不能心软手下留情。”
“说得没错,我来。”纪翩翩想起门口少女首级,银牙一咬,挥剑将那几个苟延残喘的悍匪全部杀死,之后才问:“刚才怎么放了海天一回后面,你武功那么高,他肯定打不过你。”
听到美女称赞,华太仙也是容光焕发,难免自得,淡淡的道:“我说了,绝不能让他舒服死去。”
纪翩翩微凛,低声道:“你要如何对付他?”
“走吧,风雪夜寒,莫冻坏了。”华太仙没回答,而是俯身捡起纪翩翩脱掉的锦缎棉袄,轻轻披在她的肩膀。
“刚才海天一还说有个燕先生,在贼窝喝酒多半不是善类,一并杀了为妙。” 纪翩翩芳心乱颤,这种少年巅峰的高手居然还如此彬彬有礼,又比格杀悍匪难得多了,她耳朵有些发热,率先窜进内庄。
过了走廊,花园中有几个老妈子之类的下人,华太仙心道:多年来不知多少良家妇女坏在这些老狗手上,不如宰了干净。
纪翩翩见他眼现杀机,小心说道:“华……华大哥,那些贼人杀了也就杀了,这些老妇将来也没机会做恶,就不要多造杀孽吧。”
“好,妇孺不杀便是。”华太仙伸手一指,隔空封穴,将那些下人全部点倒,“去年在南海我和六个志同道合的弟兄结拜,排行第四,你就……”
“四哥懂得宅心仁厚,将来必有福报,不过四哥这称呼有点土气,还是叫你太仙哥哥好听一点。”听他尊重自己意见,纪翩翩眉开眼笑,对于他的武功则已经略显“麻木”,认死理的觉得此人绝对天下无敌,哪怕下一刻一剑砍断整个山庄也没什么稀奇。
华太仙心下发笑,着实没觉得太仙哥哥比四哥新鲜到哪去。
山庄内院还算雅致,只一间屋子灯火通明。
“滚出来受死吧!”
回答的是一张巨型铜网自地而起,将二人裹在半空,四周有钢丝连接院中最高的大树,机关恶毒,海天一当年在大海纵横时不知伏杀了多少高手。
网线锋锐,将二人衣衫割破不少,他俩脸对脸贴在一起,片刻间竟忘了惊慌,华太仙只觉少女面颊肌肤冰凉滑腻,捱蹭之间,那颗冰原压服群雄都没起波澜的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
“哈哈哈,似你这种自持天下无敌的小毛头我见的多了,今日让你知道海爷爷的厉害!”海天一手持赖以成名的锦瑟刀冲到院子,大笑不止。
嘣嘣嘣的铜丝断裂之声不绝于耳,华太仙剑气四溅,比刀砍蜘蛛网还要快速,他率先落地,双手接住纪翩翩,触手绵腻,好像软玉般温润,随即将少女安放下来,定住心猿,心悔不已:今日怎么如此孟浪心躁,快点杀了老贼立刻离开,免得把持不住继续丢人。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海天一大叫一声,双手握柄,锦瑟刀迎风狂劈!
刀入华太仙的食指拇指之间,仿若生根,任凭海天一咬牙切齿,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拔不出来。
“锦瑟琵琶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锦瑟刀……多美的名字,居然让你这牲口似的混账老贼给污了。”华太仙言语和眼神逐渐凌厉,二指用力,宝刀猛然弯曲打卷,须知刀乃百炼精钢所铸,他竟以血肉之躯生生废了此刀!
海天一虎口震裂急忙缩手,大惊道:“琅琊拈花,二指神通!你是华太仙!”
他不明白自己向来只鱼肉乡里,名声不大,六大圣地的高手不可能瞧上自己,怎么会凭空惹来这样一位煞星?!
纪翩翩扯下披风遮住被铜丝刮破露出的些许春光,怒道:“你恶贯满盈,残杀无辜时可曾想过今天!”
海天一自知不是华太仙对手,倒也光棍,冷声道:“老子一生享尽富贵,死了也够本,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姓海的皱皱眉头不是好汉。”
纪翩翩心想此人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还有几分骨气。
“好汉?呵呵呵……”华太仙这一笑充斥无边的讥诮。
海天一眼珠一转,忽然道:“华公子神功盖世,名不虚传,你若不嫌弃,我愿意奉献我的金银财宝,做您的手下,不对,不是手下,是奴隶,是疯狗,往后您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纪翩翩忙捉住华太仙衣襟,水眸充满焦急之意。
华太仙拍拍她的手柔声说道:“放心,我了解你的意思。”
“公子答应了?”海天一误听成让他放心,死里逃生,不由大喜过望。
“我没有手下,更没有奴隶,我只有朋友,而且他们无一不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子,所以今夜你必死无疑,我之所以这么久还不动手就是想着怎么才能让你受尽折磨痛苦地等死。”
纪翩翩本怕他只不过武功高强,但却是个奉行利益、权势为先的伪君子,并非真像表面那样是个忠肝义胆的侠客,如今一听这话,彻底放下心来。
海天一面色难看,忽然对着客厅叫道:“燕先生,您总不能看着我死吧?”
这时屋中想起一个声音,声调极其古怪,非男非女,雌雄莫辨。
“本来我是看你心狠手辣,才专程走一趟想收你为己用的,哪知不过是个废物……”
海天一彻底死心,其实屋中同样是位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可惜那人并非同伙,更非朋友,另外其恶毒狠辣的心性只比自己加个“更”字,否则刚才也不用反而对华太仙摇尾乞怜了。
暗夜风雪中,纪翩翩听到那个不男不女的诡异声音,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那个燕先生又道:“但你倒是能屈能伸,如果只做硬气好汉,我可懒得动弹,可这无耻的性子倒也还像回事,好了,答应做我的哈巴狗,你今天就能活。”
“忠犬海天一求主人救我性命。”
人若是毫无希望时,也许会硬气不屈,但凡可以不死,那就很少有人能继续坚持了。
宁死不屈这种美德本不是恶人会做的。
华太仙对着屋内冷笑道:“有些话你本不该讲。”
燕先生似乎一愣:“……哪句话?”
华太仙道:“你根本救不了他。”
燕先生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救不了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华太仙平淡如水地道:“你是谁都一样,我华太仙张嘴说出让谁死,谁实际就已经死了。”
呜呜……
风势更凶,但暴雪落到华太仙与燕先生所在屋子之间时,居然明显滞涩起来,他二人杀气弥天,竟可逆转自然。
纪翩翩忽感失落,知道自己彻底成了华太仙的累赘,她二人武功地位天壤之别,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就连那个看不见的燕先生都似乎和他有更多话说。
“翩翩姑娘,你站到我身后来,哪个妖魔鬼怪伤你一根头发,我就替你斩了他。”
又是那种凤舞九天似的绝傲神气,短短半宿,纪翩翩少女芳心荡漾,崇拜之心渐淡,娥眉间满是春雾爱慕。
燕先生笑声不减道:“好,你出手试试吧,看看能不能杀了我的哈巴狗。”
华太仙也在笑:“那你看好了。”
“啊!!”海天一已经精神崩溃,他受不了这种无形却又重逾千斤的无边压力。
光华璀璨,压过白雪,凤天舞已然出闸!
地上早就甚深的积雪一分为二,露出一线干净的青灰色石砖地板,无形剑气几近不朽,似乎连风都能斩断。
但是如此惊天一剑却没能伤到海天一。
隐约可见海天一身边一个仙女一个恶魔挡住了必杀剑气。
只有一念万法境界的绝顶高手才能显化如此清楚的罡劲幻影!
仙女貌美,恶魔极丑,共同托举一个金色宝塔,正邪相辅的罡气环绕,扭曲虚空。
“嘿嘿,以后大话少说。”
燕先生的武功和他说话声音一样,阴阳正邪混淆,诡异而又神秘。
“哼…”华太仙仅仅手腕一翻,凤天舞平转个半个身,剑光比刚才加倍灿然,善恶宝塔“砰”一声炸个粉碎,海天一好大一颗头颅飞上夜空。
“你就是南疆那个能和梵天情争锋的天才高手燕苍生?”
燕先生好半天才道:“我是燕苍生,没想到你这圣灵三十三天剑比江湖传说的可厉害多了。”
华太仙接住海天一首级,说道:“翩翩姑娘把它包起来,待会祭奠津州左近枉死的冤魂。”
纪翩翩如今感觉到,华太仙的身后就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她绝非毫无见识的傻姑娘,立刻提起首级头发用布包起。
燕苍生又道:“适才你杀我保,确实该你占了上风,但如果是我要杀你心爱的女人,你来保护,不知华少侠还是不是那么自信。”
一晚上谈笑杀敌的华太仙终于变色,刚才他看似胜了,却也试出燕苍生功力奇深,而且诡异难测,丝毫不在皇甫正道之下,如今换成自己取守势,只怕难以护纪翩翩周全。
“太仙哥哥,我叫纪翩翩。”
华太仙一愣,问道:“哦?怎么了?”
纪翩翩正色道:“小女子今日得见当世英雄,荣幸之至,我绝不会成你的累赘,但只希望你以后横行天下的时候,能记得纪翩翩这个不知轻重,缠你遇险的姑娘。”
华太仙沉声道:“不要让我分心防你自杀就不会成我的累赘,那什么燕苍生又如何在我眼里!”
危难时刻,纪翩翩笑了出来:“我没轻没重,但不是笨蛋,如果像蠢妇那样自杀的话多半会乱你心神,待会你诛杀那死太监时勿要顾忌我就是了。”
华太仙点头,心想:这等知轻重明道理的豪气姑娘头一次遇见,而且她还没忘讥刺燕苍生说话声音,临危不惧更加难得。
燕苍生依然没有现身,只听他笑道:“你俩郎才女貌,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杀呢。”
嘴上说舍不得,可天空雪片已随着他抑扬顿挫的声调变换起来。
“这是我自创的武功- 涅槃乐章,应该算当世无双无对,你可以跑,我一向懒得追丧家狗,你若不跑,就是死。”
燕苍生还未出手,声音已摄魂夺魄,杀气已笼罩四周,可如若听他的话逃跑,只怕会死得更快。
华太仙横剑而立,由衷赞道:“一念万法本已无招,你居然还能再度突破,强行从虚无中化出绝招,有形敛于无形,无形再化有形,妙参造化,无限接近粉碎虚空,修为上果然高我一线,佩服佩服。”
“目前你的确比不上我,最多只有三分胜算,但幸好你有凤天舞,神剑在手,足以再加一分机会。”
华太仙无比自信:“另外我刚才胜你一招,信心正值巅峰,你没护住海天一性命,难掩沮丧,此消彼长,我的胜算还要再高两成。”
燕苍生不再说话。
纪翩翩只觉得他们两个人都不再是人,师父曾说如果武功突破肉身极限,就会化作佛陀金仙,那时诸位弟子全听不懂,以为是无稽之谈,如今却懵懵懂懂,似乎理解了一丝。
夜空似乎浑浊,大地隆隆震荡。
万物皆有涅槃之时,燕苍生这种拳意博大浩瀚,乐章中似乎无限悲悯在尘世苦海挣扎的可怜众生,不惜自我化身成魔,抗衡无情天道。
华太仙目光坚定,一剑刺出。
没有变化,没有声势。
可剑尖似乎牵动某种天地法则,可斩断一切。
生也好,死也好,苦海也罢,天道也罢,当一剑了断。
两大绝技碰在一起,刹时,暴雪向天逆流!
二人中间海天一的无头尸体被碾得化成肉酱,积雪飞天,地面青灰石地板粉碎凹陷,好像花园中央有一枚无形无色的大球挤压真空,触之必死。
啵!
声音很轻。
那个无形球体已经消失,只剩余地面的恐怖大坑。
华太仙口鼻流血,神光涣散,但以剑支住身体,说道:“我们走。”
纪翩翩急忙扶住华太仙,以自己内力助他回复,随即骇然发现,他浑身似乎生机断绝,仅靠残存真气支撑,眼看活不成了。
心疼刀绞,比自己受伤还要心疼。
她搀起华太仙,运起生平之力飞奔出锦瑟山庄。
盏茶工夫,山庄客厅大门打开,一个长发及腰的绝美男子走了出来,墨色斗篷绣有银龙,眉目比之英俊著称的华太仙还要柔美魅惑得多。
他看着纪翩翩奔跑方向,动也不动的若有所思。
忽然噗地一声,一大口黑色鲜血狂喷出来,颓然坐倒在冰冷雪地,哪怕手指都抬不起半分。
来时马儿似已被刚才的杀气惊走,纪翩翩心神激荡,背着华太仙在雪中狂奔,唯恐那个强悍逆天的燕苍生追来。
跑累了稍微平静下来后,茫然环顾四周,耳闻狂风嚎叫,眼见白雪似海,她已不知方向,不由心生恐惧绝望之情。
只得苦笑自语道:“能和华太仙死在一起,好像也挺好吧,没准地下还能当个夫妻呢。”
“我可不想和你死一起,咱们都不会死。”华太仙不知何时已醒,可嘴角鲜血不断涌出,已经浸湿少女的肩膀。
天地苍茫,如在混沌,纪翩翩自知绝无生还可能,也顾不上什么矜持害羞了,大声道:“反正我俩都活不成啦,我很喜欢你,想你做我丈夫,做我男人,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只想痛快说出来而已,接下来就等冻死吧。”
华太仙勉强下地,替她紧了紧缎袄,柔声道:“我说了,不会死的。”
纪翩翩叹气道:“哪怕现在狠心丢下你,我也找不到回酒肆的路了,你可别想甩掉我。”
华太仙道:“嗯,我不会离开你的。”
纪翩翩笑道:“我知道,你是当世骄子,人中龙凤,我这样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自是配不上你的,你对我无意却又不说是顾及我的颜面……呃,但愿那个可怕的燕苍生不会追来,能让你再陪我多说一些话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华太仙道:“我也是很喜欢翩翩姑娘,但是……”
“叫翩儿吧。”一听这个“但是”纪翩翩已知果如所料,若非性命难保,她本也不会说这般羞人言语,如今心冷手冷,只能扭头不语。
“我也很喜欢翩儿,但咱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避雪?”
“好的……啊!你说什么?!”
华太仙抹去血渍道:“我说找地方避雪。”
纪翩翩急道:“前一句前一句!”
“我说我喜欢你,遇到翩儿也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回去后定找你爹娘师父提亲,但翩儿小姐,咱们能走了吗?”华太仙眼神温和,笑容很暖。
纪翩翩生平未有的欣喜若狂,若不是怕触动华太仙伤势,恨不得拉他手跳一跳舞,但片刻后又哭丧脸道:“我也想走,但走哪去啊,我不认得路。”
华太仙苦笑:“其实……那个……我认得。”
“啊!你……你怎么不早说?!”
“我早说了咱们死不了,你小嘴儿叽里呱啦说太快,也没容得我往下说。”
纪翩翩秀脸通红,心中却道:幸亏我嘴快,你嘴慢,否则借我八个胆子也不敢说的……
时间已近午夜,风雪略小一点,但温度又更冷了些,纪翩翩还好,华太仙则受伤极重,他功力本就略逊燕苍生半筹,只能凭借悍不畏死一往无前的强硬个性拼个两败俱伤,如今内力全失,脏腑经络衰竭,此外嘴唇泛白、皮肤紫红,眼看要顶不住这严寒了。
纪翩翩忙道:“照这么走下去,天亮也到不了码头,不如在附近找找有没有避风的地方。”
华太仙想了想道:“有两个地方可去,其中一个是锦瑟山庄。”
“确实是好地方,可燕苍生如果没走怎么办,咱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华太仙傲然道:“估计他也只剩半条命了,否则早该追上来……”他忽然又心道:如果估计错误或燕苍生有什么灵丹妙药疗伤,岂不是害了翩儿性命?
接着道:“还有一个就是惨死的张猎户家,我早上路过那里,往南走不多久就到,可是……”
“可是什么,到了那就不用冻死了。”纪翩翩扶着他就开始往南前进。
等到了张猎户家,少女终于知道华太仙支吾什么了。
一间东修西补的小房子,四周墙壁又是泥土又是碎砖,虽能避雪,但屋里丝毫没比外边暖和。
华太仙盘膝坐在炕上,自己从怀里摸出一粒药丸吞下,安心闭目运功修补破碎的血脉经络。
纪翩翩长那么大头一次到院子里拾掇些柴枝煤块,分别丢进火炕和灶里,又从桌上找到燧石,可噼里啪啦打了半天,那点可怜的火星又如何能引燃冻得邦邦硬的木柴,到后来急的差点掉眼泪。
“给我一块木头。”华太仙睁眼笑道。
“我是不是太笨了些?生个火都不会,你可不许笑。”纪翩翩羞红脸递给他两根木柴。
华太仙抽出凤天舞,削起了木头。
纪翩翩喜道:“你想钻木取火?我只是听说过,还没亲眼见过呢。”
“翩儿小姐……”华太仙实在哭笑不得,他抓起一把削下的薄薄木片和木屑道:“你把火石往这上面打就好了。”
“这你都懂,可真是个天才!”
纪翩翩孩子一般兴奋的再次尝试,终于在木屑上打着火种,然后小心翼翼呵护那可怜的火苗,再将柴枝由细到粗一点点燃起火炕和大灶,室内渐渐温暖,她不由鼓掌喝彩起来道:“凤天舞出世以来,大概是第一次用来干家务活的。”
“水缸估计早冻实了,翩儿你拿个陶盆擓些干净的雪来,烧些热水洗一洗,否则待会寒气沁入,对身子不好。”
“讨厌,你倒和指使小媳妇似的,呵呵,等着,我找盆子去。”嘴上笑骂,心里却甜丝丝,觉得这种穷人农家生活也挺幸福的,关键是和心爱的人一起过就好了。
她和华太仙相识不过一晚,但二人心中都觉得这一夜的经历可比整日腻在一起风花雪月丰富得多,江湖儿女,敢爱敢恨,并不复杂。
等水已烧开放温,纪翩翩找块干净帕子浸湿,小心擦去华太仙的血渍,又替他除去鞋袜,找来棉被盖上,真和个贤惠媳妇一般。
躺下没多久的华太仙头上忽然冒出氤氲白气。
“他琅琊剑楼的内功这般厉害,睡觉都能自行调息疗伤。”纪翩翩料想这未来丈夫性命无碍,这才大大伸个懒腰,转身又去烧水准备自己来用。
琅琊剑楼精修剑术,为天下剑宗之首,但于内功修为上却是六大圣地中的末座,百年来只出了华太仙这么一位内外兼修的奇才,他十三岁开始负剑闯荡江湖,寻山入涧,投师访友,是以武学极博,又结合门派无数剑谱剑经,以剑入道,另辟蹊径,自创《太仙神剑图》,乃是一门天下无双的内家绝学,和自创涅槃乐章的燕苍生一般天赋盖世。
华太仙先用圣药龙王丹护住心脉,再以神剑图心法龟息养伤,并非真的睡着,等他稍微回过真气睁眼想找些吃的东西,却被眼前景象惑得差点走火入魔……只看纪翩翩背对着他,上身仅穿一件短款胸衣,细细的丝带在脖颈和后背打个结,整片光洁白嫩的背脊尽收眼底,少女正半蹲在水盆前擦洗头发,等她将万千青丝浸在温水时,润腴丰圆的美臀竟高高翘了起来。
因为外裤长裙早除,少女雪腿只着一条小小的丝质亵裤,圆臀这么弯腰一翘,轻薄丝布自然而然在她腿心陷出一道凹痕,更显得私处之肥美脂酥,宛如多汁蜜桃般甜蜜诱人。
华太仙自幼读书守礼,先后三次闭眼,结果把持不住,又三次睁眼,心中只道:翩儿早晚也是我的人,现在只看看而已,似乎算不得什么非礼猥亵。
洗完头发的纪翩翩用自带的浅黄丝帕和簪子拢起秀发,端上水盆半撅着屁股又往炉子处挪了挪。
原来是天气过于寒冷,里屋又没生火,她这才趁着华太仙睡着赶紧洗一洗,倒不是有意在男人面前脱衣服抄刺激。
“可冷死五姑娘了……”纪翩翩冻得起了鸡皮疙瘩,忙侧身去拿衣服,但又不想让刚洗完的脚踩湿鞋子,只能踏着鞋面用指尖去够。
短短的贴身小衣哪里遮得全那色如雪、形如月的娇挺乳丘?
侧身半边,华太仙好像夜窥弯月,从高高顶起的胸衣内隐约可见峰顶乳尖,色泽淡红,嫩如娇蕊,一时间竟望的痴了一般。
“哦,你这么快就醒了,好些……啊啊!!!”纪翩翩本正眼皮打架,见华太仙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起初竟没什么反应,转瞬才想起自己几近裸体,极速扯过衣服挡在胸前,立时叫出了声。
“我……我不是有意的……咳咳咳……”少年竟破天荒的面红耳赤起来,惊慌下激荡伤势,不由咳嗽起来。
纪翩翩怕他伤势有变,顾不得闪避,一边披上衣服一边弯腰去看他伤势。
却不知这等姿势,让一对沉甸甸的雪白美乳正对华太仙,仿佛灌满琼浆乳酪,皎洁丰满的嫩肉和那一线深邃乳沟更让少年胯下肉棒几乎顶穿炕被。
神功未复,定力全失,羊脂白玉似的未婚妻半裸在眼前,华太仙又非上古圣贤,礼防一下崩溃,飞快展开手臂将纪翩翩放躺,随即翻身将娇躯压在身下。
“你……你要干嘛……不成不成……”
身子被爱人压住,少女芳心大乱,双手正好推在他坚实的臂膀上,看着华太仙英俊、窘迫外加渴望的面目,纪翩翩惊慌之心逐渐变淡,面色越来越绯红。
雪白柔嫩,玲珑浮凸的胴体就在身下,丰胸因紧张颤巍巍地上下起伏,华太仙低声道:“翩儿,我……知道使不得,我这就起来。”
一条香滑藕臂抬起,勾住了他的脖子,用更低的声音细细娇喘道:“太仙哥哥,你真的会娶我吗?”
“当然会了。”华太仙没有丝毫犹豫。
“抱着我……”纪翩翩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了三个字。
少年不听,反而轻柔地解开她贴身胸衣的丝扣,一对儿丰腴雪乳弹出,登时散发甜甜幽香,抬手覆在其上,感觉软滑柔腻,丰若蜜瓜,忍不住道:“好舒服,这么盈手。”
红嫩乳头被揉得硬硬挺起,纪翩翩红着小脸道:“太大的话……和人动武总是不方便。”
“嫁给我之后,只怕很少有人敢和你动武了。”说罢低头含起一颗硬中透着软嫩的乳蒂细细品尝,唇舌和牙齿的挑弄让纪翩翩痉挛似的颤抖几下。
少女只觉得胯下被一根硬得异乎寻常的东西贴着,两人那里渗出的羞人汁液把裆下浆腻得濡湿火热,另外奶尖被咬,湿热的舌头混着口水,让胸脯又涨又酥,她害臊之下不敢呻吟出声,只能掩住檀口,谁知指缝内淡淡的呜咽,实在比久经沙场的妇人还要加倍妩媚诱惑。
华太仙爱怜之下便斜俯低头,吻着少女朱唇,润湿之后便伸舌撬开她的牙关,含住那条甜嫩粉舌缓缓搅动,不出片刻,二人情动,俱尽由青涩柔和变成了贪婪探寻、抵舌相舐。
口中缠绵香舌,情不自禁探手去摸纪翩翩雪嫩大腿,触手娇弹细腻,缓缓向上,直滑到那条短小丝质亵裤才停下来。
“不行……不准脱它……”虽然满心愿意,但纪翩翩处女的本能还是让她仰头伸手,死死地按住华太仙的手掌。
少年不敢强脱,手指却绕着她早就湿透的腿心研磨打转,那里早就汲饱了沛润的蜜液,湿滑丝布竟让指尖毫不受力,纪翩翩雪靥酡红,忙带着哭腔道:“停一下……停一下……我……”话没说完,少年摸的舒服,手指微微用力,将丝薄短裤直接刮挤出一道凹陷的桃瓣形状。
少女最娇嫩的花唇蜜阜被华太仙这么一挤,微疼中居然隐含一股说不出的酥美,浓稠浆液甚至连大腿都润湿小半。
“翩儿好像水做的一般。”少年忍住肉棒胀疼,深情地望着纪翩翩不施粉黛的俏脸,爱意愈发浓厚,嘴唇从面颊、乳尖、一直亲到她的腿间桃瓣上面。
少女吓得急忙坐起身来,“那里不干净,太仙哥哥,我怕羞……”
这次少年却不再搭话,双臂架开那两条滑腻雪腿,触手绵腴舒爽,少女绝美而又神秘的腿心蜜壶近在眼前,虽隔一层濡湿丝布,但丰厚肥美的形状尽显无遗,他仅仅轻轻一吻,纪翩翩“嘤”地一声再度躺倒,顿觉天旋地转,哪怕亵裤裆部被斜扯一旁都毫无察觉。
纪翩翩冰清玉洁,生平从未自渎,如今初夜居然被爱郎拿眼睛死死盯着最见不得人的蜜穴,差点羞地晕死过去,可全身乏力,只能双手搓着两胯,呜咽道:
“嗯唔……那里不好看……别看了……”出口声音又娇又腻,连她自己听后都吓了一跳。
华太仙看着眼前芳草乌绒整齐细密,掩着一裂细嫩柔粉的雪阜,肉脂花瓣被浆汁润得晶晶亮亮,拇指揉着唇瓣儿微微一扒,团团花肉中间的肉洞小咀张翕之间,蜜液泊泊分泌,实在诱人垂涎。
口鼻下压进那膏腻花脂之中,除了眼帘和鼻梁被乌草挨蹭得有些痒外,倒没什么特别味道,但嘴唇和舌尖的触感颇有入口融化的美妙,卖力吮吸撩弄下更是唧唧有声。
“受不住了……难受……翩儿快不行了……”羞涩已消,纪翩翩愉悦酥麻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遗憾少年不知风月技巧,舔舐好久才发现,每次弄到少女外阴那枚又尖又小的嫩芽圆珠时,她都会不自主地呻吟出声,有时甚至会圆臀扭动,悄悄迎凑,找到这个机关窍门后,唇舌动作就更大了些,只把尚未破瓜的少女弄得欲仙欲死,到后来一声美妙的娇吟中,蜜穴中酝酿许久的甜美浆液狂溅,炕褥都被打得湿透。
纪翩翩魂儿都飞到天外,如兰纤指揽住华太仙腋下,撒娇似的往上提了提,“这回得要抱一抱翩儿了。”
“那可不许白抱,得收取银子。”少年哈哈一笑。
少女啐道:“呸呸,男人才该养家赚银子。”
“唰”的一下,华太仙这次可是手快,堪称迅雷不及掩耳,一下扯脱了纪翩翩的亵裤,当然,这回她也没再反抗,最多褪到脚踝时,雪嫩嫩的脚丫作势踢了几下而已。
一对儿全身赤裸少年男女贴胸叠股抱在一起,少年一抬手,将那条被蜜液浆汁腻得层层白沫的短裤晃了晃,“这般湿,倒像跟尿裤子似的。”
“你还敢说!还给我……”少女大羞,急忙去抢夺,二人嬉戏扭打间,素手忽然碰到那根巨大坚硬的肉棒,她不敢去看,却小心摸摸道:“你……你怎么……怎么这么硬吗?”
纤掌绵腻,少年差点颤抖起来,他亦是捏住了少女乳房,娇嫩奶头和丰腴乳肉溢出指缝,又再低头咬了咬纪翩翩软软的耳垂儿,轻声道:“把腿张开些,我想进去了……”
“用它吗?”少女紧张地握着那根肉棒,另一只手扭得褥单都皱巴巴的,终于下定决心道:“嗯……但是若进不去……嗯……进不去的话你可得马上出来……”
“听说会有些疼……我尽量轻着些……”华太仙已有些压不住欲望,跪坐起身,分开了少女两条腴美的大长腿,中心湿润蜜丘散发出晶莹淫糜的光泽,他扶好肉皮包铁似的阳物,抵住了柔腻如脂的花瓣。
纪翩翩声音如泣如诉:“嗯,将来我们的孩子也是……也是那里生出……我不怕……只希望若是女儿会比我聪慧漂亮,若是男孩儿,和太仙哥哥一般英武就好。”
“什么话,无论男女,像谁都是好的。”少年一边说着,一边下体用了几分力气,龟首一分一分的没入那黏腻的蜜脂之中,唇瓣儿微微绽开,但紧窄花径似乎抵御外敌一般,竟似又缩窄了两分,再也前进不了。
“啊……不来了……啊……我不成了……”少女含泪娇呼,平坦的小腹都开始抽搐起来,只觉撕裂生疼。
华太仙的肉棒浆腻腻在半山腰,不上不下,进退两难,少女则面色痛苦,他心疼下,虚着压住少女娇躯,爱怜无比地吻着她的樱唇,并用脸颊去擦拭水眸中夺出的泪水。
爱郎温柔地呵护,让纪翩翩心生感激,好一会后渐渐发觉穴儿似乎有充满酸胀的感觉涌上,取代了撕裂剧痛,而且那根肉棒热乎乎、温黏黏,并不太难捱,甚至觉得再进去些或许更舒服,她羞涩地努嘴亲了亲华太仙,又将青春圆肥、秀润绵厚的蜜臀抬了一抬,低声道:“太仙哥哥,你再试试……”
“试试什么?”华太仙开起了玩笑。
少女忽的伸脖抬首,小嘴咬了他鼻头一下,嗔道:“讨厌……好像还能…… 往里来一些……没那么疼了……”
早就悬吊难受的少年继续研磨前突,感觉肉壁确实腻滑不少,蜜液润如油膏,用力之下,桃园绽放,棒首终于突破叠嶂屏障,整根没入,只觉膣中奇窄细嫩小径水润腴滑,春水潺潺,整个人成仙般的舒服。
刹那间,猩红落梅片片,雪股之间鲜血混合着浊浊白汁流将出来,凄美兼又绮丽。
“啊……”少女这次不再呼疼阻止,相反,如霜如雪的一对小白肉脚丫欢快似的勾住了他的腰臀,喘息道:“我不怕了……也不是那么疼……哎呦……好满呐……”
听着纪翩翩心口不一的喃喃碎语低吟,少年也摸不准该如何缱绻,只得先顾自己爽美,不疾不徐的抽送摩擦,每一下都能带来榨髓酥麻的颤栗。
哀哀戚戚声中,少女只觉得自己最珍贵最矜持的所在已经交托给了心仪男子,香汗腻住全身,玉沟内一空一满之间交替,芳心也自跟着如痴如醉。
“翩儿…能快一些吗?”缓慢抽送已经不能疏解情欲,华太仙急急问道。
“嗯……好……好酸……没关系…再快着些……翩儿很舒服……”纪翩翩嫩蕊花穴彻底打开,浑身暖洋洋,酥麻麻,如登极乐云端,声音也带有几分焦急。
少年终于放下悬着的心弦,同样彻底放开,不再小心翼翼有所顾忌,臀部来回吞吐,开始纵情耸抽。
直到硕大肉棒将蜜凹撞得渐渐红肿,少年似乎已经忍耐不得,急吼吼地双手分别抱住少女娇柔绵腴的纤腰和雪臀,将她托到腿上坐了起来,“翩儿,我忍不住了……我要出来了……”
“好……快些……翩儿也要丢了……丢给太仙哥哥……”这一下让纪翩翩如坐肉桩,直顶花心,浑身激灵一下,又疼又美,感受到另一番酥骨销魂。
少年将整个脸颊贴进少女肥腴雪嫩的乳房中间,随后挪到一颗嫩嫩的乳头上啜吸舔砥,下体却“垂死挣扎”做出最后冲杀。
纪翩翩阴内已如泥淖,二人每次碰撞都发出让她羞耻的“啪叽啪叽……”的泥泞水声,好不难听,同时也敏感觉得华太仙就要播撒阳精,雪白柔腻的皓臂死死搂住了他的头颅,忍痛忍羞,臀丘主动上下抛动套弄起来……“啊!”
少年少女几乎同时一声呻吟呼声。
华太仙浓稠的精液爆射,淋漓洒满花宫每一寸嫩肉,同时也感觉到少女娇嫩极矣的腔肉死死地绞住了他的阳根,花心深处一阵急颤,竟也哆哆嗦嗦地丢了身子。
二人都是初尝洞房春暖之乐,深感身心皆酥,高潮过后,疲倦之意滚滚来袭,被窝之中简单擦了擦狼藉血渍和白浆,便相拥而眠……
【完】